“谁欺负你了,我去打断他的腿。”铁心源趴在澡桶边上安慰道。
“我是不是很没用?”尉迟灼灼抬起满是泪水的脸问铁心源。
“胡说八道,你怎么可能会没用,我现在已经离不开你了,要是你不在,我连昨日批阅的文书都不知道在哪里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快说,没心思猜!”
尉迟灼灼擦擦眼泪,把铁心源推回澡盆,让他舒服的躺在澡盆里,轻轻地按摩着他的太阳穴轻声道:“今天您多泡会,妾身有话说。”
铁心源翻着白眼瞅了一眼尉迟灼灼圆润的下巴道:“趁我没睡着之前,把话说完,挑重点。”
尉迟灼灼点点头道:“话很多,都是重点。妾身尽量说的快一点。”
铁心源闭上眼睛,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准备听尉迟灼灼扯长篇。
“妾身生下来的时候,于阗国就亡国了,那时候族人还多,每个人都信誓旦旦的要杀回于阗,重建于阗王国,继续让尉迟这个姓氏伟大下去。
于是,他们和大食人作战,和喀喇汗作战,与回纥人作战,和强盗,马贼作战,甚至和商贾作战,每一次作战都非常的英勇……
结果,死掉的人更多了。
从我懂事的时候,我们的族人就在山区里面流浪,很少能在某一地方那个停留一年以上。
很多时候,我们刚刚在荒野上开垦出田地,播撒下种子,就不得不再次离开……因为敌人来了。
妾身还记得,我们在且末河边扎营的时候,我们的营地还能迤逦两三里地之远,我还能坐在白子长老的怀里听那些男人们激烈的争吵,当时,尉迟雷还只能握着长刀守在帐篷外面,还没有资格进入帐篷议事。
那时候还不错,我还能获得和其他族人不一样的精美食物,穿着漂亮的衣衫在河边与侍女们玩耍。
直到有一天,我父亲骑着马出去之后再也没有回来,然后,我的哥哥就被推举成王,他是那样的年轻,骑在马背上双脚勉强能够到马镫……”
尉迟灼灼说到这里的时候,已经泣不成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