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此刻,库里提奥斯心里的爱国主义情怀和罗马贵族的使命感,如同他对祖国的未来前途的担忧一般浓厚而沉重。
“我的直觉告诉我,那个化学,于我的祖国,罗马,将有很大帮助,甚至可能是一门比亚里士多德与柏拉图的学问加起来,影响还要大的学问!”
“罗马共和国,应该学会这一门学问!”
他在心里对自己说道。
“或许,学到了这个化学,还能找到接触铅毒的法子……至少,也能找到避免铅毒害人的预防手段……”库里提奥斯很清楚,罗马的城邦里,到处都是铅做的水管。
因此,哪怕得到了元老会和百人队长会议的全力支持,全国动员,拆除这些水管,其难度与工程量,也将是罗马所不能承受的。
况且,拆了铅管,罗马人用什么饮水呢?
跟汉朝一样凿井吗?
罗马能接受吗?
这个问题,库里提奥斯很清楚,罗马共和国的元老院与百人队长会议,恐怕至少也要辩论个四五年,才会有个初步结论。
中间要是发生执政官或者保民官内讧,或者日耳曼蛮子和小亚细亚的蛮子造反,可能拖延更久。
而且,共和国的元老院以及百人队长会议,在类似的民政问题,从来都缺乏高效率。
共和国,可不是这遥远的东方的汉朝,这丝绸与瓷器的国度。
执掌大权的人,是获得了神明与天地认可的天子。
只要皇帝一声令下,所有人都要服从。
自共和国诞生之初开始至今,元老院跟百人队长会议上,就从未出现过统一意见这种事情。
哪怕当初面对汉尼拔的挑战,元老院也依然在内讧和相互攻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