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不是农民的口赋——泥腿子能有几个钱?
天下的大商贾和大作坊主以及大矿山主,去年一年缴纳的口赋钱,就已经超过五万万!
算上商税和矿税,国库从商人和作坊主那,一年狂收七八万万,已经超过了田税所得,甚至逼近了曾经汉室的第一大财源——天下百姓的口赋。
这还是主爵都尉衙门人手不足,只能在长安、茂陵、雒阳、睢阳、临淄、平壤、新化等主要城市蹲点的缘故。
这样的变迁,让朝廷里不少人难以适应。
但却让中下层官员,尤其是地方上的巨头,欣喜若狂。
毕竟,比起从泥腿子碗里抢东西吃,又麻烦还容易惹上一身骚,还是从大商人那里刨食更便利。
况且,农民,那是国本,商人,贱民而已。
欺负了老百姓,一个不小心,可能就是章丘之变,乌纱帽跟脑袋一起搬家。
还是商人好欺负,也更好说话。
所以,下面的官员的吃相,竟也因为商业的兴盛而好了不少。
某些喜欢作秀的家伙,甚至取消了不少摊派和苛捐杂税,一时间,天下涌现了许多廉吏,许多清官。
不过,商人的钱财和官僚的权力的结合,却也开始紧密起来了。
挥舞着五铢钱的大商贾,开始在懵懵懂懂之中,尝试利用钱来涉足政治。
托拉斯和行业联盟的雏形也渐渐浮出水面。
不过在这个长安城,还是一切如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