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却不敢太过相信那个现在北匈奴的右贤王。
怀着这样矛盾的心理,且渠且雕难遥望远方汉朝人控制的合黎山,心情无比糟糕,他现在只想回去,躺在舒服的羊毛垫上吞云吐雾。
但他又不能如此,因此心情真是糟糕至极,却只能勉强撑着。
此刻,且渠且雕难有些后悔了。
他后悔当初,因为恐惧,就将皋兰山割让给了汉朝。
如今看来,这真是一个败笔!
皋兰山若在,西匈奴最起码还可以据险一博,哪里需要到这个驹衍峡来设防,直接在皋兰山与汉朝人决战就好了。
只要能坚守住皋兰山几个月,那么汉朝人有大概率能接受他的臣服,让他做这河西王。
现在倒好,皋兰山没了,还被汉朝人改名为合黎山。
胭脂山自然就成为了无险可守的弃子,就连居延泽也危在旦夕。
失去皋兰山,胭脂山,再丢掉居延。
西匈奴还玩个蛋啊!
“或许,我可以派一个使团,前往汉朝,或许能争取一些时间……”且渠且雕难在心里想着。
这时,一个贵族气喘吁吁的从山下爬上来,跪到且渠且雕难面前,道:“启禀左大将,有自称为右贤王使者的人求见……”
且渠且雕难闻言,大喜过望,连忙道:“快传!”
若是可以与北匈奴达成和解,再将此事告知汉朝。那么,西匈奴的处境或许能有所缓转。
可以在汉与北匈奴之间骑墙,让汉和北匈奴都来争取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