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夏日的起风怎么了,还能将你刮跑了不成。”穆能骂道,又见林然小脸气鼓鼓的,竟是生气了,张口就道:“都是你惹下的祸,你要脑子正常,老子费这么多劲?朝堂上斗来斗去,老子快成奸臣了。”
他蓦地开口大骂泄恨,林然眨了眨眼睛,这么多时日以来初次辩驳道:“我怎地惹祸了,岳父莫要随意冤枉人。阿凉说我是吃了不好的东西,没有惹祸。”
“你、老子同你说过不可与长乐亲近,你倒好,废帝之期,将人藏在你的地方上,你将人直接杀了,哪里有那么多破事。”穆能气得脸颊两侧筋脉抽动,想想就觉得妇人之仁坏事。
早知就教她些手段,顾念着莫须有的情分做什么,反害了自己。
开口闭口杀人,让林然愣住了,反驳道:“人命关天,哪里就杀就杀,岳父当是杀鸡不成。”
“庸人自扰。”穆能拽文骂了一句,气愤地甩袖离开。
一侧的穆凉展颜而笑,见林然小脸通红,两人说的话不在同一话上,辩驳起来,竟也有趣。
她记挂着大夫说的情绪莫要起伏太大,忙道:“你怎地生气了?”
“他骂你。”林然气恨道,觉得这位岳父不可理喻,阿凉今日本就疲惫,还要骂人,哪里有为人父的慈爱。
穆凉恍然大悟,难怪这么生气,她秉性赤诚,不知父亲的性子,也难怪生气,解释无用,过几日就忘了。
两人牵手回府而去,林然也不生气了,阿凉在就好。
穆府治下严谨,月钱给的丰厚,内院伺候的人都是从洛阳带来的,外院是穆槐等人,唯有伺候花草的婢女是来时找来的。
穆凉行事谨慎,一丝不对,就将人打发了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