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貂。”陈至微不愿走,吵着要貂,穆凉皱眉道:“貂不在,回府才能看到,你自去玩。”
“不好玩。”噘嘴不愿走,穆凉无奈,又抱着她,拿了些点心哄她。
在侧的夫人见到穆凉皱眉,都跟着屏息,再见到主人家也是不悦,也不好再随意说话。
为一盆菊花,闹得不快,也不知这位夫人脑袋里装的是什么。
穆凉好歹吃过午饭才走,回府后就让人去九王府老夫人处要了一盆花,吩咐小厮送了过去。
非是大事,也没有放在心上,反是在婢女处听说家中请了崔大夫诊脉,她放心不下,将孩子交给乳娘,自己过去看看。
她到时,林然已醒了,捧着汤药在喝,见人走近后,扬首一口将药喝尽,苦得胃里作呕,崔大夫又放了苦参。
她又哪里得罪这位大夫了,整日里不是得罪大夫,就是得罪阿凉,横竖是没有好日子过了。
碗底还残留着药渣,她瞧了一眼就递给婢女,实在不想再闻,喉咙里的苦涩快要翻涌到口中,她深深吸气,才压了下去。
“很苦?”穆凉见她吞咽就猜测出崔大夫又不高兴了,让人取了蜜饯来,“崔大夫怎地又生气了,在你药里放苦参,可是他的特权。”
林然睡在书房里几日,周遭都是古书,穆凉今日过来才看得清楚,只是这里的光线不大好,让人开了窗户,搬了些花来,散散苦涩的药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