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并非,是青山寺的住持,我查到他的过往了。多年前,他曾是随行军医,医术甚好,救治不少将士,先帝死后,他不知去向。后来我腿伤,有人向我举荐他。起初未曾在意,如今去查,也有了线索。”林肆道。
更年日久的事,也没人想到去查,当年先帝营中大到猛将如云,小至军医医术精湛,他得民心,创建大周也是顺势而为。
穆凉尚小,不及皇帝等人见识深,就连林肆也是粗略听闻,未曾经历,查到之后,也是震惊。遣人去问了穆能,也是毫无印象。
若说是一方猛将,或许都有记忆,小小军医就没有记忆。
林肆入宫就为了说清此事,听闻人在路途上,便道:“他是在先帝死后,离开军营。先帝是旧疾复发而死,随行的军医也有责任,或许住持怕受到牵连才离开,去了青山寺出家。”
“当年诊治先帝的大夫,可还在世?”穆凉想起其中或许另外有缘故,先帝若是简单旧疾复发,何至于要避难多年。
林肆摇首:“此事我道不知,九王爷当日随行在侧,问问他或许可知。”
先帝一死,太后就夺权,当日前太子陈知乾软弱,不敢反抗生母,反尊其为帝,众将负气出走,尚是公主的皇帝与几位王爷稳住军心,兵在洛阳门外,军心涣散,多年努力就白费了。
两人都没有经历过,也未曾再说,穆凉等林然醒来再作计较。
林然睡至黄昏才醒,穆凉守了大半日,期间皇帝也曾来过,看了一眼,穆凉趁机问起当年的事。
皇帝比起昨日精神好了好多,眉眼凌厉,英气如旧,同穆凉坐在外间说话,也不提手书的事,不知是释怀还是藏于心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