退朝后,陈知意回洛王府,洛公追上她的脚步,提醒道:“殿下可去太子处试试。”
陈知意勒紧缰绳,眸色映着周遭屋舍,鳞次栉比,她坦然道:“父亲觉得太子还可信?他甘愿奉母上为帝,寒了多少将士的心,会为我去与陛下反抗?”
“可你这般反抗,终究是违逆不得。”洛公面露惋惜。
陈知意打马回了洛王府,洛卿坐在竹林前绘画,近日里她安分了很多,今日竟想起绘画。
竹一节复一节,高直刚劲,不少文人墨客将自己亦或旁人比作竹叶,走近后,洛卿回头,笑了笑:“瞧我画得可好?”
“你改了性子,竟这么有耐心了。”陈知意走过去,看着描绘细致的竹叶后,与眼前的竹林恰有几分相似,不免夸道:“你还会这个。”
“我会的很多,休要小瞧我,我这是从小感染她,别跟着你整日上战场。”洛卿的笔在陈知意额头上点了点,黑墨就染上白皙的肌肤,她几笔画了一只虎,自夸道:“不错。”
陈知意也不挣扎,随她开心,低声道:“我可能要去丰州。”
“丰州?推不得?”洛卿的笔忽而顿了下来,苦涩地笑了笑:“阿意,你辞官吧?”
“辞官容易,只怕会连累诸多将士。”陈知意道,接过她手里的笔,置于架上,俯身抱起她,一道回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