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没有利益的事姨娘也会做?”林然勒住缰绳,毫不吝啬自己的讽刺的眼神。
张菱是小门户出身,眼光短浅,教林湘的都是些小算计,林然数次领教过了,也曾劝过,每每无果。久而久之,她也就懒得去说,做好自己就成。
林湘被她一讽刺,更是抬不起脑袋,脑袋几乎就要与马背平齐,撑不起自己的脊背来,小声反驳道:“先生于我有教导之恩。”
“我明白了,是你自己想来的,与姨娘无关。”林然道,说完就与她擦肩而过,与胆小的人待久了,自己胆子都会变小。
阿凉说,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。
林然打马回城,遥远就见到策马的林肆,形色匆匆,她出声唤道:“林叔!”
二人一年未见,林肆眼前一亮,凝视她稚气的脸孔与腰身,夸赞道:“小家主长高了。”
林然摸摸自己的腰,颓唐道:“阿凉说我腿短腰长,长大必定是一懒人,腿不长,就光长腰了。”
林肆被她稚气的话说得一笑,道:“郡主与您开玩笑的,家主确实长高了,不信回去量一量。”
林府正屋的廊下柱上有几道划痕,都是林然所刻,计量身高。
林然点头,复又说起正经事:“林叔回来可是洛阳有大事?”
“不算大事,信阳公主回洛阳了。”林肆道。
信阳于林然而言,并不陌生。这些年穆家与信阳之间的旧事也曾听闻过一二,无非是穆家成为明皇除去洛家手里的一把刀。
洛家是否谋逆,眼前不好多说,但信阳不该恨穆家。
明皇圣旨一下,谁敢拒绝,穆家并无过错。
“回来也是旁人惊慌,与我林家无关,对了。我给阿爹寻了几把绝世好剑,你替我送过去,顺道问一声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