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长乐道是苏长澜。”
“最后如何?”
“信阳酒醉,果将她当作洛郡主,只骂了她几句就昏睡过去,算是打消了陛下的疑惑。”穆凉也觉得手脚冰冷,方回洛阳就惹出来这么多事,她都不知以后该如何处之。
穆能听无事,就摆摆手,道:“无事,你就当作不知道,让信阳去解决,横竖你们也不吃亏,你去给我倒杯水来,酒醉干渴。”
穆凉不疑有他,走出屋子唤婢女去办醒酒汤来。屋里的穆能走到榻旁,拍了拍林然的小脸,“小兔崽子,别装了,露馅了。”
拍了两下,没有反应,他有些怀疑自己,又拍了两下:“你在我面前就别装了,我给你的药不会轻易醉的,再装,就不真了。先与我说说,信阳与你说了什么?”
依旧没有回应。
这让穆能不禁怀疑自己来,难不成她没有吃醒酒药?还是说陛下赐的酒酒劲很大,就连事先服用醒酒药也不成?
他狐疑的时候,穆凉回来了,忙走出来,“我先回屋去了,你照顾好小醉鬼。”
榻上的人都没有翻身,乖顺地躺着,穆凉让人去打些热水来,自己坐在榻沿,掐掐她的小脸:“林然,你若再不醒,我便一月不理你。”
父亲的醒酒药几乎很灵,只是爱酒的人不愿喝罢了,但他都喜欢备着,既给了林然,以她聪慧的性子,必然会先服用的。
掐也掐不醒,她就不理了,拧干了帕子给无赖擦擦脸,将外袍脱了,再熄灭灯火,她去林然的屋子住一夜。
九王府平静下来,此事也未曾惊起风波,第二日醒来之际,信阳第一件事就是出宫去苏府。
今日休沐,陛下免朝,苏长澜留在府内,未曾出府,两人见面如同针尖对麦芒。
至于如何聊的,也无人知晓,只知信阳公主在苏府停留半个时辰后才离开,接着离开洛阳城,不知去向。
林然不知这些,她醒来后就不见阿凉,起榻去找,也不见人影,想起昨夜阿凉说的话,一月不理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