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觊觎二字不、不合适。”林然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,黑夜下的阿凉更显深沉了,她是不是该要说清楚了?
心里藏着秘密,她日夜难安,尤其是不敢去碰她。
成亲的诱惑,确实让人很难受。
时有时无的疏离,她自己也觉得不好,阿凉温柔似水,她却保持着距离,拒绝她的好,与那些沾花惹草的人也是无异。
混蛋又不是东西的。
穆凉叹气,放下筷子,回视她:“那你说什么词合适?”
“我也不知什么词,总之我与她暂时没有关系。你、你如果害怕,这个关系、就、就就……”林然话说不出来,突然变成了结巴,急得额头生汗。
穆凉不催她,难得她肯敞开心扉,催促急了,反会将人吓走了。
隔着灯火就看见她额头上的汗珠子,晶莹发亮,她伸手细细抚摸,手心一片湿润,“难不成你可以一辈子不公开吗?”
林然羞愧地垂下脑袋,忽而恨信阳的钟情,她若再娶了旁人,膝下有旁人承欢,她也就不用回去了。
少她一个不少。
她胡思乱想着,下颚处多了温热的感觉。穆凉抬起她的下巴,眸色倾泻着月光的皎洁,“林然,你生来就有自己的责任,这点不能忘。”
她很想将眼前人禁锢在林府的四方天地里,无所作为也不怕,可惜她不能自私。
洛家的事,父亲忙碌十多年,信阳为此也付出了余生,林然就不能畏畏缩缩地躲在一旁看着而不作为。
她的温柔,反让林然更加愧疚。
穆凉唇角在烛火中氤氲了些笑意,捏了捏林然细嫩的下颚肌肤:“怎地不说话了,可是害怕被人嗤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