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立刻就收手,拿了干净的帕子轻轻擦了下,道:“擦破了点皮,别碰水了。”
林然不在意,反将她往水里拉了拉,看着她不变的神色还有通红的耳尖,低声道:“阿凉就是这么喜欢故、作、矜、持。”
蓦地入水,穆凉只惊呼了一声,与林然贴近后就平静下来,也不说话,只拿着湿透的帕子轻轻擦着她肩膀。
她眉眼低沉,似有心思,又似不高兴,林然知今夜让她担心了,主动地揽着她:“阿凉,你生气了。”
“嗯。”穆凉没有否认,她确实不悦。
林然的手在她腰间动了动,自己脱得干净了,不能让她穿得这么多。好在穆凉没有阻止,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也不舒服。
水下玲珑曲线泛着诱惑,林然脱了她的外衫,顺道口中低声忏悔:“我不该将你一人抛下了。”
穆凉不回答。
林然当她是默认了,指尖抚上她的耳畔,她亲了亲,小声开口:“我、我下次不会了。”
穆凉依旧沉默,帕子依旧在她肩上擦着,直到将那小块肌肤擦红了才回神,“你有自己的做法,我不求什么,只盼你行事前顾好自己的安危就成。”
她将帕子塞到林然手中,自己上岸去换干净的衣裳。
隔着屏风,林然感觉到她真的生气了。阿凉与阿爹不同,阿爹生气就是暴跳如雷,相反她越生气,就显得越安静。
她有些不知所措,匆忙将自己洗干净,换好衣服出去时,小厮来报:“刺客已被控制了,信阳殿下受了些伤,但不严重,至于其他的大臣与家眷尚不知,这次朝臣死伤过半。”
刺客扮做城门士兵,举刀就砍,怎会不死人。
既然信阳无事,她也不在意,吩咐小厮退下,自己小心翼翼地回屋。穆凉换好衣裳,在屋里擦拭被打湿的发梢。
林然走过去,伸手要接过她的干帕子,“我帮你擦。”
“今夜怕是累了,你先去休息。”穆凉罕见地拒绝她,避开她的双手,侧过半个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