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屋里后,苏长澜将门关上,信阳反是不悦:“青天白日,关门做什么,还嫌你我之间的名声不好听?”
“你还要名声?故意以城楼之事陷害我,如今和我谈名声,陈知意我只当你是正直之辈,不想你如今也学会官场上的阴谋算计了。”苏长澜一声冷哼,照旧将屋门关了上去。
信阳端坐案后,无意与她争长短,翻开军报,“此事是秦宛在查,与我无关,你将人绑了又打伤,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。”
苏长澜一顿,咬牙道:“秦宛之事与我无关。”
信阳淡淡道:“城门刺杀之事与我无关。”
“休要将你自己摘干净……”苏长澜恼恨地上前,隔着办事的案牍将信阳整个人提了起来,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。
信阳脸色发红,挥手将她推开,“苏长澜,你自己做的事与我何干,再者城楼之事是你苏家起的祸根,死伤那么多兵士与朝臣,就像当年你与太子筹谋陷害洛公,你觉得我会信你?”
“洛家之事是陛下授意,我不过是替她行事,今日一事与我苏家无关。”苏长澜毫不示弱,对于当年三万洛家兵惨死也是无愧疚之心,掀起了信阳的恨意。
“今日之事是你咎由自取,我这里不是仁慈堂,诉苦去陛下面前,自己将自己摘干净,出去。”
“陈知意,你别以为你自己做的事情我不知,林然是洛卿的女儿,当年穆能领兵之前,就潜去王府,将那个孽种带了出来,转交给林放。什么荒唐的婚事,都是你们自导自演出来的。”苏长澜狗急跳墙,不管不顾地说了出来。
信阳平静下来,冷冷发笑:“你觉得你现在的话,陛下会信?就算你说的是真的,穆凉会嫁给自己的侄女吗?别忘了,她二人成亲多日了。”
“那不过是你的障眼法罢了,陈知意你不仁,不义之事也别怪我了。”
“随你。”信眼懒得理会,直接请人出去,苏长澜大话说得也是不少,当年的事是洛卿谋划,陛下惦记的是洛家的银子,至于那个孩子有穆能护着,苏长澜想动手早就行事,何必等到今日。
苏长澜怒气冲冲地离开,走到半路上发觉不对,信阳太过冷静,且城楼之上的兵力都是陛下的部署,信阳渗透不进去的。
她勒住缰绳,思考了会,不管如何,这次谋局不解,苏家就是灭门之祸。
试问,哪个帝王能够忍受朝臣谋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