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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多,今日还遇到一卖家的店家,谎话骗我,被穆师父拆穿了,但喝他一碗酒,我依旧给他三文钱,不占他便宜,下次定不会再去了。”林然唠唠叨叨,想起那人假意骗她,就觉得生气,不免噘嘴不语。

她每出府一趟,就会遇见不少新鲜事,穆凉都会认真听,今日也不例外,听她嘟囔之意,好笑道:“你也能识破人,他骗你什么了?”

“他道酒好,骗我去买,穆师父饮了一碗,道酒味陈厚,不适合女子饮。你说他明知不适合我饮,偏偏要骗我饮,不是骗子是什么?”林然捧着玫瑰露,想起那人就骂道:“怙恶不悛。”

穆凉莞尔,瞧着她一身小家碧玉的裙裳,笑意更深,心中也渐渐安定,捏了捏她的鼻子,道:“真乖,莫要再喝了,吃午饭吧。”

两人对面而坐,林然丢了玫瑰露,挤到她这侧,低声道:“阿凉,下次我们一道出府,可好?”

林然出府甚少,穆凉却不同,她常去绣坊,于镇子而言,并不陌生,她也没有随林然一道出府过。

并非没有时间,而是林然对她依赖性很大,一道出府,就会事事问她,反像孩童一般。

不如交代她些事,让她一人出府,事事自己上心。

虽说这般做来,疗效甚微,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。

穆凉坐直身子,林然就倚靠着,贴得很紧,穆凉抹了抹她鼻尖上的汗珠,道:“靠这么近,容易热。”

“哦。”穆凉一说,林然就乖巧地坐直身子,瞧着外间的景色,不自觉伸手想要抱一抱阿凉。

方才说好不挤阿凉,瞬息就忘了,穆凉也不计较,由着她抱,见她眉眼带着显而易见的倦怠,温声道:“先吃饭,再去睡会。”

林然支吾应了,被她推了推,下榻穿鞋,回身不忘道:“阿凉,你莫要忘了。”

“晓得了。”穆凉随口应道,每回回府,都要说上几声,几日后又忘得干净,偏偏还叮嘱她莫要忘了。

穆凉显然拿她没有办法了,应一声也无妨,横竖她是记不得的。

林然穿好离开,她看到几上的荷包,想起今晨出门时给她荷包里放了些银子,伸手拿过来,顺道将银子取出来,免得又忘了。

她去翻开荷包时,里面多了一物,她隔着布帛摸了摸,好奇地打开,竟是一纸书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