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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晚辞被骂得眼睛翻了翻,半晌不知怎么回答,八王又道:“今非昔比,陛下是陛下,不是当初的信阳公主殿下。”

“可是也不急在一时,您就是劝说,也没有用的。”陈晚辞低声辩驳一句,她自然知晓皇帝在外,危险万分,可为何要半途而废?

八王懒得与她计较,抬脚就走回账内,陈晚辞默默地跟着进去。

皇帝见两人都哭丧着脸,不觉好笑:“八王是听了太子什么话,非要朕回去?”

“臣只是遵循太子的话意,她想念陛下,想念母亲,也并无过错。”

皇帝顿愕,不想八王搬出这样的理由,她无奈道:“突厥不宁,回朝言之过早,且洛阳尚算安定,也不需我急着回去。”

太后与长乐先后去了,林然再无后虑,她亦可安心在此痛击突厥,给大周守好城门,亦让边境百姓安心。

八王低声道:“突厥狡猾,想要根除,也是不易,不急在一时。”

“一鼓作气,一而再,再而衰。”皇帝回道。

八王竟寻不到理由回答,哀叹几声,写信回洛阳。

林然见到信,已是半月后,她无奈,陛下是劝不回来,将信搁置在一旁后,想起长乐给陛下的手书,陛下带走了。

不知怎地,她想起长乐,秦宛去后,她就去失去意志。洛郡主去了这么多年,陛下这么多年也未曾喜欢过旁人,眼下洛家雪冤,她怕陛下也同长乐般……

荒诞的想法闪过,就被摒弃了,她暗恨自己多愁善感,大捷是好事,怎地就想到这些坏事身上了。

夏初之际,八王又来一封信,情况大好。

又过一月,突厥求和,皇帝拒绝,不愿接受,不可再重蹈覆辙。

消息传到洛阳城来,林然头疼不已,她不知战况如何,突厥求和,送来质子,比起当年要好了很多,突厥有了顾忌,就不会随意犯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