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么一严肃,让洛卿咂舌,吩咐婢女去奉茶。
一路疾驰,陈知意口干,接过茶后就饮了,洛卿这才慢悠悠道:“茶里放了钩吻。”
“何谓钩吻?”陈知意皱眉,总觉的这位洛姑娘心思与旁人不同,一而再、再而三的试探,让人觉得厌烦。
洛卿目光幽幽,烛火下映得一张脸似幽冥来的勾魂使者,她邪魅一笑:“断肠草。”
陈知意拍案而起,眼中涌动着怒火,“洛卿,我一再忍让你,你竟变本加厉。”
“这就恼了?看来你也不聪明,我若杀了你,岂非陷我爹于危险之地。你来,没有带脑子吗?”洛卿话带讽刺,这样的人真是够蠢的,眼下洛家带兵投靠,与陈公兄弟相称,她再傻,也不会在自己府里杀人。
被她这么一讽刺,陈知意满面通红,握紧了手中的剑,洛卿察觉到她的动作后,也不害怕,反是一笑:“这就惹恼了?没有容人之量,你吞得下我辰州数万兵马?”
陈公以大度亲厚而令将士臣服,她一再试探,不过是想知道陈知意的底线罢了。
“府上可有空房?我累了,想歇息。”陈知意懒得同她多话,待清点人数后,她就带人回去,不想再同这人有任何交集。
洛卿做事有分寸,也不再咄咄逼人,亲自带她去客房休息,打开门道:“特地为你准备的,满意不?”
陈知意通身上下,都不见女子饰物,学着男子束发,洛卿反其道而行,屋里都是女子摆设,就连锦帐都是粉色的。
她好整以暇地等着陈知意的反应,谁知,陈知意淡淡扫了一眼,举步入内,将门砰地一声关了起来。
洛卿砸得鼻子都疼,摸着鼻子道:“脾气挺大的,不解风情。”
交接几日后,不知何故,陈知意来辰州的消息被泄露出去,城外涌入大批敌军。
洛卿慌忙上城楼,见到那杆齐字旗后,“那是齐军?”
“齐军怎地过来了?”陈知意尾随而至,眼下不好硬碰硬,只得先回城去商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