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年代碰到这种仗势欺人的村官,村民们是最苦的,因为村民们只认村长,觉得村长能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。
否则叶老太婆也不会屁颠颠地跑去把村长请过来。
张蓉还在拍村长马屁,黄花妹也不甘示弱地加进去,说话漏风也不妨碍她想讨好处。
叶春妮烦了。
马勒戈壁的,这些人真当她孤儿寡母的好欺负!
叶春妮余光瞥到旁边有烘地龙干剩下的瓦片,随手捡了几块,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瓦片全砸到张蓉的脚边上,还故意喊了声,“哇!有老鼠!”
“啊?”
张蓉吓得脚往上一跳,双手也下意识地挥打,乱嚷,“老鼠从我脚上爬过了!”
她的手不偏不倚正好打在村长的旱烟筒上,村长一个失手没拿稳,烟筒啪嗒一声重重掉到地上,塞满的好烟丝全掉了出来,满屋子充满了呛鼻子的味道,难闻得刺眼。
村长目瞪口呆地望着摔成了两半的旱烟筒,旁边有人叫了声,“你遭殃啦!这可是村长带在身边好些年了的旱烟筒,他平时宝贝得很呢!”
张蓉脸色瞬间全白,说话也结结巴巴的,“叶、叶叔,对、对不起!我不是故意的,是说有老鼠……”
村长狠瞪她一眼,“你怕个毛的老鼠!”
农村人根本不可能怕老鼠。
这个年代别说老鼠了,连人也吃不饱,家里哪里有多余的粮食让老鼠偷?
一些老鼠饿得慌,只能跑去田里偷稻谷吃,所以农村里的老鼠也叫田鼠。
遇上困难的时期,村民们还会去田野到处搜捕田鼠回家加菜,好歹也算是一个肉。
所以村里人根本不可能怕田鼠。
张蓉吓得腿肚子有点抖,支支吾吾的连声说我赔,陈叔我会给你赔,又说:“我、我不怕老鼠,是突然有人叫老鼠,好像还是从我脚边爬过……”
张蓉眼角余光看到一脸神定气闲的叶春妮,嗓门瞬间加大了,“叶春妮,是不是你故意弄我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