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看楞了的何陈舟猛地反应过来,这才想起要跟上去。如果他再次把陆三哥弄不见,到时候别说陆家人了,他自己也该切腹自尽。
“大婶,这是馄饨钱!”
何陈舟随手抽出一张钱放在桌子上,拔腿追了上去。
容婶回身看,“哎,同志,你钱给多了!不用给十块钱这么多的!”
可哪里还见得着何陈舟的身影?
容婶追了好几步,无奈地停下来,“哎,”她搓了搓手臂,自言自语的,“怎么从刚才开始就觉得有点冷,又起风了?”
倒春寒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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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春妮一觉睡醒,发现躺在自家熟悉的床上。
咋回事?
她坐起来,有些懵。
她明明记得自己还坐在容婶的小吃摊里的。
“春妮,你醒了?”梁丽英走进来,一边张罗着把衣服递给她,一边念道:“昨晚半夜可没把我吓死,是你载着竹林出门的,结果回来是他载着你。我吓一跳还以为半路出了什么事,幸亏没有,你只是睡过去而已。”
“竹林载我回来的?”
叶春妮懵懵地重复梁丽英的话:“没有我指路,他能认路?”
那个不是路痴吗?
从老屋去竹林那边的路,一开始他都能走错好几次,更别说从县城回村了。
“可能跟着你去了两趟县城,记下来了。”
梁丽英不在意地说道。
叶春妮扫一眼屋里,地上、桌子上都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,再也看不见昨天混乱的样子。
“妈,”她蹙眉,“我不是交待过你别一个人待在屋里,要去找丁婆婆的吗?”
看屋内的整洁程度,也猜到妈妈不听劝,昨天他们一出门,她就回来收拾了。
梁丽英怕被女儿说,左言右顾的,“春妮,快点起来吃早饭,快七点了。”
什么?!
叶春妮从床上一跃而起,“妈,你为什么不早点叫我?”
她送笋去招待所要迟到了!
和孙国强约定过每天上午八点半之前就要送到招待所后门的!
叶春妮急匆匆地把衣服一套,连头发也顾不上梳:“我连今天要送出去的笋也还没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