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建才的家不难找,在潭水村里随便问问便知道了。
看到没门的房子,黄花妹在嘴上嘀咕了两句:“怎么连门也没有?板子放两块也好啊,要是遇上小偷啥的就要自认倒霉了。”
她前脚刚踏进屋里,后脚马上被刺鼻的味道熏了回头。
哎哟!
黄花妹急忙捂紧口鼻,一脸嫌弃。
黄建才的屋子里也不知道是有什么东西死了发臭,一股难闻至极的臭味扑面而来,差点让人连隔夜饭都吐出来了。
“黄建才?”
黄花妹实在不想进去,站在门口叫起来:“你在家吗?我有事要找你。黄建才?”
连续叫了好一会儿,屋里头都没有人应声,恰好这时候有个村民经过,黄花妹连忙拉住人:“大叔,黄建才不在家吗?”
“嚯,他不在家能去哪里?”
村民也是满脸的嫌弃,“昨天不知道他去了哪里,大晚上的死气沉沉地拖着一条伤腿回来,村里的狗看见他就叫,几乎把全村的人都惊醒了。”
“我就是住在他附近的,也不知道他有多脏,臭味都飘到我那边去了!”
“他爱赌博,还时不时动手打骂自己的娘们。这几天我看他娘们娃儿好像都不在,他还是下了赌台才知道的。”
这个村民大概忍受了不少,一听见黄花妹问,噼里啪啦地抱怨了一大通。
“我看他是没救了的,他应该在家的,没有门,你自己进去找呗。”
说完最后一句话,村民边摇头边离开。
很快又剩下黄花妹一个人,她看着死寂的屋里,最后掏出一条手帕绑在口鼻上,一咬牙冲了进去。
“黄建才,原来你在家啊!”
白天,屋里的光线足够,黄花妹进去后,也抬眼便看到一个满身泥土的男人斜斜地躺在最里头的床上。
那人像是死了一般,听到脚步声和说话声都没有动作一下。
“我叫你没听见吗?”
黄花妹越往里头,臭味越是浓重,等到她走近一看,忍不住干呕了两下。
黄建才全身衣服都是泥土不说他,他的右脚上还绑着一条暗红色的布条,有不明液体从伤口处渗出来。
而在他的旁边,还倒着两个空的瓶子,细心一闻,能闻到劣质酒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