合上房门的瞬间,陆萸薇背抵着房门,双手摁着心口,皱着眉头,沉思许久。
最后干脆走进浴室,打开淋浴,沉醉装疯,用醉得不轻的调调大声唱起了儿歌。
只要她“醉”得够凶,明天醒来就可以什么都不记得。
“池塘的水满了,雨也停了~~田边的稀泥里,到处是泥鳅~~天天我陪着你,陪着你捉泥鳅~~大哥哥好不好,带我去捉泥鳅~~”
“……”
“白龙马,蹄儿朝西~~驮着唐三藏跟着仨徒弟~~西天取经上大路~~一走就是几万里!”
“……”
学过唱歌的人就是不得了。
唱起儿歌来都中气十足,声音隔着三道门和一个走廊,依旧可以传到林微濛的房间里。
林微濛越听越头大。
喝了酒的陆萸薇太可怕了,简直疯求了。
以后可千万不能再让陆萸薇沾酒了……
林微濛气闷地坐在床上,怀里抱着一个长型抱枕。
耳朵里是对面房间传来的幼齿儿歌,脑子里是先前在楼下那扰人心虚的短暂温存。
意难平,简直意难平……
这让人今晚怎么睡得着啊!
“葫芦娃~葫芦娃~~一根藤上七朵花~~风吹雨打都不怕,啦啦啦啦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