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似李清照也有了去意,她毕竟有家室,外出不能太久。于最后时刻她轻声道:“高兄读过我的词吗?”
“读过少许,却一句完整的都记不住。”高方平略尴尬的神态。
李清照嗔道:“清照如此容易使人忘记?”
“无关清照的原因,是喜好与否。”高方平道:“如果我告诉你,你写的东西我能记三十字,而于我爹爹有恩的一代文宗苏轼我只能记十多字,你会不会感觉好些?”
李清照拍案起身道:“高兄厚爱,清照狂妄了。清照如何能与东坡居士此等文圣相比。汗颜。这便告辞。”
“走好。”高方平没有起身相送,因为自己不是主人。
临出门李清照不甘心的回身道:“不信高兄不会诗赋,无论好丑,不论贫贱,不管雅俗,请送一句让我带回去。”
高方平道:“一个衙内两只眼,两个女人四只奶。完啦。”
张贞娘都开始接受他了,听闻这句之后昏厥了过去。
李清照忍了三秒钟,终于忍不住,再次笑得前俯后仰,转身出门的时候道:“高兄大才,这句真能让人记住一万年。诚如东坡居士毕生喜欢捉弄人,清照就当做是花花太岁本性难除,于此间捉弄两个女子。甚好甚好,似高兄这般才人,出此粗鄙文句,乃是最强反差。能看懂高兄的人唯清照,是为知己红颜。此间少年此间事,将来必为美谈。”
声音漂浮,清丽的背影慢慢远去。
有意气走李清照不是本意,无奈和她一起,真的显得高方平太猥琐了。而且她身份敏感,不宜和她太过纠缠,只有唐突佳人了。
只是如此一来,又弄得张贞娘有些尴尬。
高方平不太在意贞娘的看法和感受,但是作为礼貌也想缓和,看着她道:“你怎么看?”
张贞娘叹息一声道:“很奇怪,无法提起恨你的心思来,然而事实上你真的伤害我家过多。对着衙内的时候,总会让贞娘无所适从,贞娘很好,礼物收下,时候不早了,请衙内离开可以吗?”
高方平起身,临出门时道:“我早先说有困难找徐宁,你记住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