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……”

他这才正色了下。

“如果不介意的话,我倒是有些简单的处置手段……”

“你可以叫我邓坊,或是邓军头……”

老兵松开表情打断我道。

“且说来听……”

这名叫邓坊的老兵,据说是将岸的乡党,归遣的前官军出身,但是虽然不是头目,也不带队,却在这只草草编成的人马中,拥有相当的威望。

我给他出的主意,说白了,就是常见的末位淘汰制,只是奖惩手段变成了食物配给份额。

按照几十个火为单位,表现最好的火可以获得表现最差的火一半配给,此外表现最差的火,还要负责清理营地中的污物和垃圾,在饿肚子最大的现实威胁下,其他什么的自然都是可以克服的。

随后几天的营地中,乱哄哄的操练还在继续,那些前后左右都分不清楚的前流民,几乎会举着木杆茫然四顾,不然就是迟疑愚钝的原地发呆,或是急吼吼的转错方向,和别人对撞纠缠在一起,然后演变成一连串连喊带骂的殴斗,但是至少那种行尸走肉一般的颓然之气,已经慢慢从他们身上消退。

显然用食物做奖惩手段的末位淘汰制,正在慢慢的作用。

因此我再次被的头领将岸召去,他端着大碗吸溜狂啜疙瘩汤,口齿不亲的摆摆手道。

“曹犊子……你可以滚去哨队了……”

“军籍员的钱粮帐交付你办,需的什么直接找老邓要……”

“咋可算超脱了……”

一个愁眉苦脸趴在案上,矮墩墩的家伙,听到这句话如释重负的,所有的东西丢下就走。

“要的,俺这些日子,抄写的手抖肿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