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些私心的缘故,却是他不愿意就这么轻易退养下去。
毕竟之前,梁山与外藩来往虽多,但是主要是以海商或是家臣私人的名份,而出自诸侯公家的人物,哪怕是个公孙,这对梁山来说也是第一遭。
因此随着季公孙的登场,在他不动声色的示意下,聚拢在首席九曜身边的某些人,已经迫不及待的,露出欣然或是期待的颜色,大声的鼓吹和赞叹着。伴随着主要角色的粉墨登场,开始了各种轻车熟路的表演。
好在我离的够远,一片纷繁嘈杂中想要格外关注到这么一个小人物,委实不容易,更何况从未蒙面的人,所以初步的震惊之后,我很快安下心来,看着这一行人被殷情的引入与九曜之尊,也不过十步距离的头席上座。
他们的身份来历其实不难打听,这位据说是虾夷大岛上季伯藩当主的孙子,因此按照我所知《周礼》封建的故事,勉强可以叫上一声季公孙。
从某些方面来说,这位可以算得上是颇为英俊的人物,只是眉眼有些细长,嘴唇偏薄,看起来有一种凛然的危险,对女性无疑也有一种别样的吸引力。
随着他的入座,风趣亦然各种妙语连珠的频频点名和招呼,贵宾席次上的气氛也总算变得热络起来。
但可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我刚刚坐下喝了几口酸酒平复下激荡的心情,但是我身边再次传来哗然声。
我脑袋嗡的一声,胀大了不少,因为我看到一个身影向我走了过来,不由暗暗叫苦。不是我熟悉的罗克敌,而是兄长罗骠骑。
虽然他没有披挂,只是一身棉袍夹衫,裹个璞头。但像是自有个无形的气场,让走过的地方,那些人无论醉还是醒,都忙不住的让出一个空间来。
这……这……可是明白的要逼我站队么。
虽然我直到迟早要有这么一遭,但是没想到来得这么早,居然是这种梁山上下几乎有点字号的人,都列席的公众场合。
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,虽然这只是宴席边缘小插曲,但是相信我周围这些处于八卦或是恶意的心态,估计不用过夜,就会弄得众人皆知的地步吧。
我能拒绝么,显然不能,当场回绝的结果,就是自绝与梁山内外。对大多数人来说,或许只是一个将主眼光不足看错人,或是某人不识好歹的笑谈,但也不会缺少,眼红逐利的小人冒出来,打折出气或者教训的旗号,给我找各种麻烦。
我只能本能的跟着他说的话,唯唯诺诺的应声就是。
然后,在周围一片羡慕妒忌恨的眼神中,我只能做诚惶诚恐的举杯回礼,算是完成了他想要的效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