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我正巧喝醉之后和一群军汉们口如悬河聊的上头,好死不死的念了黄巢那首成名作《不第后·赋菊》。
有比在一群反贼和一群的幕后代表面前,念一首中二气十足的反诗,更坑爹的事情么。更坑爹的是,我做完这首诗就一头扑倒不省人事了。
好在当场有比我反应更快的,当场宣布其实这首诗,献给首座卢天君的。
然后我就变成现下这副微妙的局面。但是日子还是要继续过下去,我的目标和准备,虽然有所停顿和影响,但是还是没有大的变化。
库房边上的细流已经开始出现冻结的冰渣和霜白,我也尝试着龇牙咧嘴的,用收集来的干净雪花擦身体,以提高抵抗力,当然这是建立在有足够的食物和营养摄入的情况下。
偶尔摸着经过这多么变故,依旧略具形状的腹部线条,我多少不由自主有些自得的心情。
哪怕是逐渐大起来的雪花,封锁了山上大部分的活动范围,我的生活并没有太大的变化,仿佛罗骠骑在宴厅上的承诺和交好,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小插曲而已。
看着堆满房间一角的东西,却在提醒我,我的身份和待遇,都已经发生了变化。
里面的绢帛和几件金银器皿,有据说是大天君,当场赏给我的彩头,然后那些海藩代表,也应景凑趣拿出一些东西,作为添头什么。
另外一些则是罗氏兄弟派人送来的酬谢或者说分红,因为那位在海市上公然杀人的康船主跑了之后,却把大批离船的货物留了下来。
顺手被罗克敌为首的左营将士给当场查没,然后就地发卖折现之后,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。
最后除了打点上方之外,既然我也隐然成为他们的自己人,也得以籍着这个由头,分到一份。
自从那天晚上之后,我也成了梁山上小有名气的人物,只是除了迅速堆积起来的柴碳和堆满缸里的米面,预计中的麻烦和纷扰,一直迟迟没有到来,让人反而有些不踏实的感觉。
在这个期间,遇到清明天好的日子,我还在给罗克敌为首左军的人说书讲古,只是题材从《水浒英雄传》,逐渐换成了当代版的《三国演义》。
同样是后世被反复追捧翻炒和各种研究发掘的,都已经烂熟到不能再滥熟的题材,因此我拿着其中的精彩片段和各种典故,口若悬河的即兴发挥起来,根本就是轻车熟路。
当然,少不得籍着各种兵法、计谋为名塞一些私货什么的,对此感兴趣的人,还真不少,希望我能够给他们更进一步的阐述和演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