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焚毁的水寨和渡头,还有飘满河道的各种焦黑碎片和浮尸,频频的出现在我们眼前。

……

数日之前,还曾是高朋满座,宾客云从的聚义堂中。

已然化作血肉横飞的修罗场,短暂而惨烈的遭遇战,已经分出了结果。

携刻这忠孝节义的屏风大扇前,一个人头滚落在须发发白的大首领脚下,赫然是那位死不瞑目的军监公公叶孟言。

仅仅这一个晚上,就让他的头发彻底变成了白色,精神萎靡而气势衰减,短短的片刻间,梁山九曜的交椅就空出了两把。

最有可能接任的二头领陈举,已经变成一团无法分辨的碎肉,另一个负责梁山上下钱粮的总柜头朱太功,则口吐污血的僵死在案上。

似乎转眼之间,大天君的心腹和核心圈子,已然五折去二。

沉重的喘息和绰约的火把晃动之间,大首领用脚尖,轻轻踢了叶孟言的人头,叹息道。

“何苦由是,要走到这一步呢……”

站在他面前,赫然代表的是梁山上年轻一代中,最为激进的军将头领,他们有些紧张,又有些愤慨的紧盯着这位大首领,却没有人回话。

“算了……”

卢天君摆摆头。

“出来吧,这种谋划可不是你们这些,可以想出来的吧……”

“你的青林队呢,是不是派去劫杀,还没有回来……”

大冷天也依旧习惯摇着扇子的军师风君子,从人群后面走了出来,淡然道。

“果然是你的算计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