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骠骑摸着脸上流下来的血水,他的额角被炸起的碎石划破,甚至还没来得及包扎。

“当断不断,死无全身啊……”

“报……”

一名插着信旗的快脚军卒,冲了过来。

“山后的海市里,海藩的船已经离岸了。”

“且不去管他……”

罗骠骑摆摆头。

“他们还带走了……”

声音到了这里,已经微不可闻了。

“该死,想尽一切法子,把那个关键抢回来……”

罗骠骑脸色变了变。

“不要怕和他们翻脸,只要有这个地盘和人脉,就算没有虾夷和耽罗藩,我们还可以再换一家合作的……”

片刻之后。

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么……”

满身血污的罗骠骑,对着一众幸存下来的梁山中层头目,喝声道。

当然,对着自家的亲信是一回事,对着这些人,又是另一种说法了。

“我辈本不想插手的,无论投官还是继续从藩,只要能保全这片立身之基,其他都无所谓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