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厚颜多占用郎中些功夫,给船上这些兄弟看看……”
原来他们长期水上讨生活,多少有些风湿或者皮肤病之类的慢性症状,乘这个机会想我这个临时搭乘的大夫,讨个主意,寻个安心什么的。
既然能够避免一场疑似时疫的风波,船东也已经许下了酬劳,船主乐的用这个契机来恩结收买人心。
毕竟,要是真是时疫,别说这些水夫马上逃散一空,只怕这整船的人和货物,都要耽搁了。
当然,我也没有拒绝,只是提出一些器具和物品上的合理要求而已,然后装模作样的给这些人看起来。
当然我开出的,主要都是些缓解症状的简易法子,来自现代人日常生活的保健常识,或者干脆就是某种老军医黑诊所式的,糊弄人的精神安慰剂,让他们靠体质抗。
放在这些基本很少看病问药,全靠身体捱的五大三粗的水夫身上,也多少有点立竿见影的效果,就算有不是那么理想的,那也是我在船上,缺少针石药物的缘故。
于是原本那个醉鬼老头船医,彻底被边缘化,继续他半醉不醒没有存在感的日子了。
然后第二天,船上的人客,也有人来找我看病,当然大多是晕船或者饮食不调的症状,我以缺少药材和器具为由,给喝点盐水,装模作样的几位穴位推拿什么的,加上精神安慰,也能缓解一二。
通过诊断的接触,对这些人也多少有些了解,算是认个面熟的善缘什么的。
光收各种手信和诊费就收了好几缗,让我考虑起来,如果玩意没钱了,要不要靠这个身份继续坑蒙拐骗一阵子。
更别说蹭船的船费也被退还给我,说是再不敢收我的任何费用,本来捎带我们这些私客的收益,算是各船船头默许的个人福利,然后再分一些给地下的船工、水夫,算是利益均沾。因此,他们籍着这个由头结好也是正常的,当然岸上中人过手的部分就不要想了。
然后居住条件也从底舱,换了位于上层甲板的,靠近船尾水轮,更宽敞通风的舱房。
还有日常饮食上的优待,比如现捞的新鲜鱼虾什么的,我乘机指导他们一些烹饪方法,和饮食卫生方面须得注意的东西,可以名正言顺的利用船上的厨灶什么的,给自己加工店夜宵什么的。
“您还合意么……”
名为黑头的水夫,送来新被褥什么的其他用具,我点点头他就退了出去。
他一同留下的,还有小半坛子咸鸭卵子算是谢意,虽然个头不大,据说都是他亲手摸来的野鸭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