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跟你说……”
“别看丹徒乃是水路要冲,可是往南边走却是不大容易的……”
“往闽中的路子已经断了,那里漳泉军正在攻打候官镇,去分水岭的人客都被扣了下来……”
“若是从溧阳走水路去江西道,须得防备芜湖水寇……”
“自从南朝的荆湖招讨行司,大破荆南联军于彭泽之后,大量败卒啸聚当地,江西水道遂成恶途……”
“当然,你还可以去江阴,买船出海……不过眼下不是好时机,正是逆风之期。”
“。官私船主要都走夷州,或是扶桑,你要是有关系的话……”
我摇摇头,我要是有这个能耐和人脉,还用得着找你么。
“若是客人愿意的话,其实还有一个选择,去建业,然后顺江而下……”
“大江沿岸虽然势力庞杂,但是各自水上经营,反而无法封锁大江往来……”
“这样你们可以抵达岳州,从洞庭转湘、衡,最后直达五岭……”
“虽然路子绕的远些……”
他再次打了个酒咯,然后提起一个空壶在耳边摇了摇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。要去的就是岭外……”
我不动声色的摸了摸跨在腰间的小弩,又捏了捏有些僵硬的抱头蹲的手,示意她稍安勿躁。
“这年头,一意往南边走,十个有九个,都是与南朝有关的……更别说你这腔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