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番变脸,也不知道会不会连累家人……”
“鹏举哥哥可知……”
却见陈渊再次眼泪落了下来。
“令堂已经去了……”
“怎么去的……”
鹏举恶狠狠的一把捏住陈渊的肩头,将他抓的惨叫起来,才有些歉然的放开。
“当然是积劳成疾,又饿得多了……”
轻轻揉着肩膀的陈渊,有些黯然道。
“这么会这样,我不是给阿母留下了钱米……一个可以撑上小半年的……”
“洛都城中物价飞涨,就算平常人家也是不敷所用……”
“更何况……有加了好几项新捐……”
“郑老使君不是答应了我家,免除出役和杂绢……”
“郑老使君已经病故了,新上任的县尉,以你不再是公人为由,要追缴积年欠数……”
说到这里陈渊顿了下。
“令堂不得不去承接活计,缝补家用……然后双目渐不能视物……”
“等到街坊凑份子找大夫,已经是汤药不进,只是念着你的名……不要在军中有太多牵挂……”
“子欲养而亲不待,这是儿的罪孽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