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最前端数十名侥幸逃过冲击和喷溅范围的甲兵,似乎浑然不知的一起冲到了大门前,挥动起刀斧,猛然凿砍起来。
里面反击的长矛,也顺着间隙和破口刺出来,直接顶在他们的身体上,只能刺进一小截然后就被砍断,然后原本就满是伤痕的大门,终于露出崩裂的痕迹。
这时候,随着一声号令。
“油罐……”
几个硕大的陶制容器,重重的砸在他们的头顶上,喷溅出大量的滑腻腻液体,然后他们身上的火苗,重新变成一片硕大的火团……
于是,这些最后奋战的甲士,也不得不在惨重的伤痛中,宣告覆灭。
至于台阶上的那些弓手,也早已经逃之夭夭了,只留下不远处那些抬着扶梯和撞木,打算跟进的轻装后队,还在面面相觊的看着火场中的惨烈一幕,似乎被惊呆了。
好吧,终于又坚持了下来了,我有些疲惫的吁了口气,靠在墙边上,这时其他地方的也来报告,说是试图从侧面的几个入口偷袭的小股叛军,也被击退了,只是又死伤了十几个人。
看身边被火药烟气熏黑脸蛋的抱头蹲,用袖子给她擦了擦,却越抹越脏抹,我干脆捏着烟灰给她画一个脏兮兮的花猫脸来。
然后对着用来观测的镜子碎片,忍不住呵呵大笑起来,然后她也扑倒我怀里,有样学样的要给我画了起来。
这时谜样生物,也吃力的抬着一只木桶上来,小脸上满是汗珠,裙裳也被燎的坑坑洼洼的。
因为先前多起拉锯的惨烈,连同那些骑从护卫在内,楼内我可以指挥的武装人员,包括伤员也已经为数不多了。到了这一步,馆内每一个人手都是宝贵的,因此也不容许有闲人的存在,连她也不能例外。
她轻轻哼了一声,将木桶重重的放下来声音,顿时打断了我们两之间的某种气氛,我不以为意的掀开,里面是一些热气腾腾乱煮的杂烩。
因为厨房毁掉了,只能凭着室内一些大件容器和餐具,配合着室内用来祛湿的炉子,将就着做点最简单的大锅伙食果腹。
高度紧张和连续的战斗,我已经饥肠辘辘了,直接用手抓着就吃起来,也顾不上品尝什么味道了。
她正想讥笑我几声吃相难看什么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