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喃喃自语道。

“我只是针对……”

作为他这般出身显赫,少年得志而身居高位之辈,往常决断别人生死前程的时候,固然是挥指方酋举重若轻,但是轮到自身,就未免患得患失抉择维艰的人之常情了。

“这话你去和御庭番的那些豺狗去说啊……”

围着他的一个老者道。

“我们废了多少功夫,才让都察院协办此事,而不是四海卫来经手……”

“便是一心善存此事……”

“现今通海公已经举家逃归本藩。大司徒也弃职远避安元洲。”

“朝中追索的兵马,不日即出……”

“你必须死,这样才能尽量避免牵连到更多的人……”

“还要把这些东西都认了下来……”

“谁让你恰逢其会,纵使门下去袭杀梅山行馆的人……就算不全是你的干系,也得落在你身上……”

另一个声音道。

“还请体面些……”

“可是……”

杨天霖还想做些努力,嚅嚅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