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这样却无意间触动了其他人的利益和神经,于是他就为此付出了代价。
他身上的伤残,也是这一次失败的对外功能拓展推介,所留下来的,随着爆炸喷涌而出的滚烫水汽,直接夺走了一只手和一只眼睛,还让他面部变成了可怖的阴阳脸,严重的烫伤他差点没有挺过来。
然后醒来后,他发现自己失去了多年培养的学徒和一生积累的名声,只能沦落在这条与矿山相关的陋街破巷的棚户里,给人做些修补锅具的手艺谋取生计。
找到他并不算困难,只是听说我要找的人沈岳,都是一片摇头,但是再问一个会点手艺的残疾人,被问到几个人的那种恭敬,都会变成一种奇异表情,然后给我指了一个大概的位置。
最后一个人,将深一脚浅一脚的我们,带到了一个拐角的垃圾堆前,然后突然喊了声。
“老独眼,生意上门了……”
就见蠕动的垃圾堆,突然冒出一个人来,他头上顶着和头发已经分不清彼此的肮脏破烂,摇头晃脑的四顾道。
“谁,谁,是锅子还是壶吧……”
我看到一个佝偻着身体,披着麻袋片一般的破布,手指像是鸡爪一样的人,不由有些大失所望,这就是我寻访的前大匠?不是一个街头最常见的乞丐?
没有得到回答,他还有些神经质的自言自语,继续在垃圾堆里翻找这什么,对我们就像是空气一样的熟视无睹。
“我乃是罗藩……”
跟来的扈从,出声介绍道。
“不认得你,唔要打扰……”
他佝偻的身体,突然一个激灵急忙回答道,然后重新扎进垃圾堆里,背对着我们发出某种语无伦次的喃喃自语。
“饶了我吧……”
“我不会再做了……”
反复念叨着直到我的人,从旁边他狗洞一般塞满乱糟糟事物的蓬窝里,捏着鼻子翻出一个铁片和木条、竹篾制作的物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