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朝大梁治下,号称一百三十万军额的水分,显然就要小的多了,不过这些兵力除了分摊在五路延边的招讨总管的麾下外,就是用来保持东西两海道控制力的大小驻屯军和水营、海兵队。
而陆上七道的军队,又主要集中在以广府为中心的畿内,所谓居中流转调遣,但是一场清远兵变,直接扯下了畿内重兵的画皮。
各种亏空缺员荒怠驰废人事浮滥的舞弊事,在蜂拥而起的叛党面前,就像是被掀翻了底子一般,直接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,除了最后紧急投入的殿前、拱卫诸军和部分驻畿的海兵队,还有点样子外,其他都暴露出这样或是那样的问题。
历代沿袭下来,所谓的陆上重畿的方略,已经成了笑话或者说是泡影。所以急需重整这些从属番号繁多,临事却指挥调遣不力的大小军额。
然后提拔大批年轻新进替换那些朽弱之辈,从外道选编一些新血,作为畿内缺额的补充,就成了应有之事。
于是,就有了这次让我转入军中正途的机会,也算是陈夫人背后,已经取得某种优势后的利益群体和朝中党人,顺手而为吧。
而且在这当中,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。
据说是那位少年天子,在追叙功赏人员的名单上,突然提了一句,对于罗藩家的某人及其麾下鏖战的壮士,比较印象深刻云云。
因此倒是让某人在叙赏的名单上又靠前了几位,这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,这个阶段我希望经可能低调的完成积累,却又迫切的需要借助体制的力量。
我有些矛盾的思考到。预定给我的颁赏,又在内部某些有心人士的操作下,变成新的情况。
“虽然你或有苦衷,但是额外私置部曲,终究不是什么正途的……”
陈夫人继续道。
“阿姐说的是……”
我做出一副虚心接受的聆听状。
“话说回来给你这些家将和国人一个身份也不是问题……”
“只是作为条件,你须得率领那些人马,参加二路的天南讨逆军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