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种情况下,接受伸出的某只橄榄枝,投入某个外藩家,做一个新进的家将、家臣之属,也不失为一个折中的出路,或是令人难以接受的事情,特别是这个藩家看起来充满潜力和后劲的情况下。
当然了,若是有可能,我巴不得把武学的全部墙角都挖过来才是。不过目前还只能是难以实现的妄想,就算是眼下这批人,能够截留下一半来,对于急缺正统出身的士官和基层军官的我来说,那也是一大笔收获。
然后我决定,以善用专长为由,将他们大部分人都安排到白兵队,射生队和矛队这样的传统序列中去,仅少量表示出投效的意向的,才放到我的第一教导队里来,进行磨合和适应,也算是一种考验和观察。
经过一段时间的表现和相处之后,再将其中看起来比较可靠的人选,吸收到六只铳队中去,算是作为自己人来重点培养。
这样下来,从另一方面说,也能满足某些上位者,暗中掺沙子和安插沿线耳目的需要了吧。
然后是制定他们的薪饷和抚恤标准,简便易行的赏罚规则和日常操条,确保基本的令行禁止,编列各种情况的预案和注意事项,非如此不足以凸显,我潜移默化的个人色彩和影响力。
虽然朝廷会拨给基本的粮饷,但是指望这个东西能够如期准时不折足用,还不如期待发改委宣布全面物价下调。
如此千头万绪的思索着,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,我却被一个声音唤回来。
“罗中侯……”
“你有什么事么……”
我看到一个有些恭切的面孔,却是武学转过来教习之一的张立铮,之前一起饮过酒的几面之缘。
籍贯上属于北人的后代,据说祖上原是河西边军子弟,却阴差阳错的南投正定帝的麾下,与洛都权臣一族的远宗,都是瓜洲张氏的支系。
因此相貌上多少还有点西北党项藩的血统,在同僚朋党间有一个“张胡子”的绰号,他现在充当的是第二白兵队副,负责格杀拼斗的训练。
“标下有些不情之请,能否请中侯且听一句……”
他似乎下了什么决心道。
“直说无妨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