霎那间人马嘶鸣,沉闷的骨肉撞击声和清脆的矛杆兵器摧折声,血水喷溅的呼呼声和人们惨叫怒吼声,此起彼伏的响彻在交锋的战线上。

像是受到某种鼓舞和刺激,然后是那些白兵,也呼喝跳出了战线,猫着腰越过斜斜上指顶戳的长矛丛列,挥刀砍向那些拥踏的马腿和落马游斗的骑兵,或是绕道两侧,与那些试图脱离近战的骑兵,用刀斧在近身缠斗剁砍着。

而这些骑兵,就像是被某种狂热和激怒的情绪,或是援助同伴的欲望和动力的驱使下,所粘附在与步兵混战的战线上,只是失去了机动和速度后,就只能在近身肉搏中不断的失血。

特别是火铳手也再次加入攻击之后,谁叫那些骑在马上高人一等的目标,也实在太好辨认了,几乎近距一排排放过去,就像是风吹落叶般的,都是一个准字。

紧接着面向后方的车墙也被推开,韩良臣高举起手中的旗枪,大喝道:

“教导队,随我冲击……”

数十名骑兵,在那些骑从护卫老兵的带领下来,沿着车墙的外围拉出一个长长的弧线后,带着巨大的冲力,像是一个重锤一般,截住了最后一股试图脱离的叛军骑兵,用蓄势的马力,将他们撞倒掀翻在地。

这时候,我却发现了本该乘势压上来的叛军大队,却出现了某种踌躇不前的迹象,甚至在边缘开始出现小股后退和溃逃。

随后我就发现了缘由。

因为河对岸出现了官军的旗号,虽然数量不多,但却代表着某种威胁和压力。

“吹响反攻号令……”

我当机立断道。

“护好我的旗帜,开始前移二十步……”

事实上就是这前移的二十步,成为叛军士气军心,被压垮骆驼的那根稻草。

第184章 因故

扬州,江都城,官吏军民,望着这些走出城门的身影,都不由松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