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摇摇头想把这些担忧和不散甩开。
“和这些地头蛇,打游击可不是一个好主意……”
我也算是海藩的出身,对其中的门道怎会不知,难道这就是我过来时,路边悲惨见闻的由来……
“还有那些外州野狗一般蜂拥而来的义从……”
他低声补充道。
“官军封得上陆上的沟峡,却没法堵住西岸海路过来的外援……”
“因此这场战事,颇有得打了……”
“这也太不寻常了……”
但是我更加疑惑了。
“局面是什么时候败坏如此的……”
就算以大司徒马扩的家族,在当地再有影响,或者说再有号召力,这片土地已经被唐人殖民驯化了数百年,就算是建立国朝的统治下也延续了上百年,也不至于人人皆反自危到这个地步啊。
“自然是已经覆灭的前路人马做的好事……”
陈军侯露出某种讥讽的冷笑。
“那位高威卫和王都承制身死事销……却将我们都坑了进去,难以自拔了。”
“如今为了朝廷的体面,却是不可能对这些叛党,稍做宽颜轻贷的……”
“而军中诸率臣也不见得齐心……怎教我辈盼到头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