设置在内厅的一口气,点到了二十几个名字,被叫进去的人也有七八波了,但是直道传唱官收起帛布,重新宣布继续开宴,众人尽情欢饮,就是没有任何点到,于我们这只团练有关的半点消息。
虽然早有一点心理准备,我还是禁不住某种落差和遗憾,不由自主苦笑了起来,我们果然还是被人给刻意遗忘了啊,这就是所谓的友军啊,我身边几张或有期待的面孔,更是垮下来去或是变得黯淡起来。
虽然,此后重开的宴会气氛更加喧嚣热闹,但是我身边的几个人,一直没能从有些情绪消沉和低落中摆脱出来,特别是在辛稼轩身上,有种一贯坚持和执着的东西,破灭掉的错觉。
我只能反过来劝慰他们,凡事还得靠自己,不能过多指望别人之类的道理,并保证,哪怕官军不能给予任何荣誉和奖赏,我个人破家散财也会竭尽全力,给与他们应有的奖励和补偿。
“你们都被我连累了啊……”
说到这里,我真心实意的对他们表示歉意道。
“若非我坚持过来这一趟,大家只怕还在天南休养生息……”
“不、不,却是我辈过于想当然和轻率了。”
辛稼轩有些激动的打断道。
“你说得对,所谓兵战凶危,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的……”
“反倒是有德给我们提供了,这番难得历练和亲身实践的机缘……”
“却是任何学堂和署衙,没法传教领会的……”
“还要多谢你一直以来的庇护周全……”
“可笑我曾还疑心过你,是否猜妒友军,私心作祟而已……”
在这个被遗忘的边缘和角落里,我们这个初具雏形的小团体,此刻前所未有这么团结和同仇敌忾。
然后他们在我的带领下,化悲痛与失落为食欲,加倍的对付起那些新上的竹粉汤、姜椒饭、糟蟹、火饺、甘露羹、切面粥、豚皮饼菜色来。
作为论功行赏的凑趣和余兴节目,身为半个地主的诺氏家主,也亲自带人上菜,其中最显眼的,是用六个壮汉抬进来超级大菜“灸套盒子”,一只烤得金黄焦香的大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