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表情变得有些玩味。

“你们一来就诱出了叛军的主力。”

“你又恰逢岂会,及时察觉叛党奸细庆功宴上毒害阴谋……多少挽救了些回来……”

“以至于现今,军中上下人人都在说你们难以言说的运道啊……”

“无论于公于私,少不得还需借你部的运道和名声一用……安定一下人心再说……”

“啥……”

我彻底无语了,这也行,难道就是帮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最好写照么。

“经制久经行伍,断然不会相信这些虚无缥缈之事吧……”

“可信可不信尔……”

他笑了起来,露出某种亲切的态度。

“虽然这一夜的经历,让人委实不好过,但我本心而言,还是颇为感激你的本事,以及给我带来的机缘……”

我恍然大悟,因为安远州之变来的仓促,并没有建立天南讨逆军那样统一明确的指挥体系,而是以战地最高职衔者为总协调和指挥。

经过昨天那件事后,在场职衔最高的几位上官,都因为饮酒过多,而出现各种并发症状而短时内无法视事,于是临时的权宜指挥权,就流转到了这位客军级别最高的高宠手中。

相信以他的手腕和城府,不会不好好利用这个机会,让自己获得实质上的利益和好处的。比如把这个“机宜权受”的头衔,变得更加实至名归。

“那经制又希望我们,能做些什么呢……”

对方如此推心入腹,我也没法装傻到底或是无动于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