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水师派人来询问我们,可是神机军那一部的将士,还一连说了好几个番号,结果最后听说我们是区区一介团练,不由露出某种见了鬼的荒唐表情。

随即又旁敲侧击的试探起来,我们是否属于某位大藩下辖的藩军,或是朝中某位大老派到战场上来,改头换面的部曲。

这种摆明瞧不起人的态度,让人很有些不爽,因此被我客气的晾到一边去,该干嘛干嘛。

这时,张立铮那里特别递过来一个口信,让我再次惊讶了一下。

“找到了,还没死?”

却是紧步来到了一个仓房边上,盛放的杂间里,这里已经被改称临时的拘禁地,由数名标兵队成员,郑重其事的看守着。

刚推开门,我就问道某种浓重的血腥和新鲜药物的味道,然后见到一个半靠在草堆布垫上,灰白头发披散的身影,肋上的伤口,只是双手被绑住。

赫然就是之前,在长街上率部阻挡我们的那名老将,本以为他已经阵没军中,只是没找到尸体,却没想到他倒下后还有一口气,被几名忠心的亲兵,拼死救护出去,然后脱掉袍甲,藏在某处仓房里。

但没想到,后来的就官军,如此不济,反被我们扩大了控制范围,给顺带搜了出来,却是闷声不响的,继续待在伤兵堆里自生自灭的,直到偶然被人指认出来。

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一位人物,藏在其中,只是他面容仔细看起来,只是沧桑了些,其实不算太老,属于某种少白头的类型。

“不知余下如何称呼……”

我顿了顿开口道。

“吴玠……”

等等,他叫吴玠,我忽然想起就是另一个时空,那个在和尚原大败金兵兀,却又英年早逝的名字,作为旅游景点,我貌似还去过他的祠庙。

“难道你别字叫晋卿?”

我有所试探的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