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是,此起彼伏的口令交接。

“铳队列队准备……”

“矛队弦边预备援护……”

“白兵队甲板待命。”

“余部就地驻守舱室和出口……防止渗透攀爬……”

“准备防火措施和修缮工具……”

“炮队何在,尔等派上用场的时候到了……”

我们这次回归的航程,除了本家那些杂色船团外,还有七艘加入的“新”船,两只轻型斗舰,五只辎重船,外加一堆落在后面远远跟随商船什么的。

只是因为夜间航行风浪和判断偏差的缘故,我所在的座船和另一艘辎重大船,一夜下来发现自己跑前了不少,因此看起来就有点势单力孤了。

不过我的坐船上,可一点都不势单力孤,作为军中模范样板的第一都,大部分成员和装备,以及相应的炮队和少量掷弹兵都在这艘船上,只要座船本身不出什么问题,真要在海面战斗起来,也不是毫无反手之力。

而拉远的另一艘大船上,同样装了第四都和第六都的部分人马及随身装备,以及源九郎麾下的夷洲义从,从某种程度上说,他们更适应这种程度的海战。

随着那些年轻或苍老的水手船工们,拼命操作的帆缆,慢慢的一点点调节本船的方向角和速度,穿过了飞舞的浪花和海水蒸凝的雾气,不知名的武装快船上的敌人,已经出现在我的镜筒中。

他们几乎是敞衣短胯,或是干脆打着赤膊,露出汗津津的油亮身体,被晒得发暗的皮肤让他们大多数人的外表,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。

他们手中提擎东西,在零落的阳光下泛出金属反光,显示着他们并非良善之辈,也不是过来好好说话的。

“近了近来……”

那些水手和船工们高喊起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