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过是你生命中,比较刻骨铭心,或是记忆深刻的一个过客而已……”
“这时间上最远的距离,不是万水千山也不是生离死别,而是我站在你面前,却已经无法触摸你的心意……”
“所以你要想我保证,爱护自己,坚强的面对一切,也不要轻易屈服所谓命数……”
“想办法获得力量和见识,最终把握自己的命运……”
“相信那一天,我会用另一个名字和面貌,站在你面前的。”
“家世和出身的差距算什么,我就算去做反贼,也会做一个有理想有志趣和道德坚持,品味高尚的反贼……”
一般是真心,一半是敷衍的心情,交杂在一起,变成我如上的言语。
早晨,我轻轻推开抱在怀里的抱头蹲,给她掖好丝被。慢慢的坐起身来,好吧,我记忆中的前身,到底给我留下多少欠账和烂摊子啊。
我轻轻咕哝抱怨着,几个用顺手的老家人,已经得到动静站在外面,端着铜盆之类的洗漱用具。
水温恰到好处微烫的,让人脸上毛孔顷刻间就舒醒过来,牙粉的口味也是我喜欢的柑橘味,还加了陈皮和桂叶、薄荷和冰片。
在微微发热的熏风里,轻轻舒展着身体,做一些拉伸拓展关节的动作。继续思索昨天遗留下来的事情。
对方愿意给我提供现成的大海船,哪怕是使用有年的二手货色,但是是否有足够合用的人手,才是关键,航海同样也是技术活,不向陆地上可以先编成,再慢慢摸索熟悉,所谓的风波险恶,有什么差池就是大家一起玩完。
因此,我现在的重点还是培养我自家出身的熟悉人手,为万事的优先。而对方的条款中,愿意顺道为我招募配备相应的熟练船工、水手和技师的暗示,就显得有些意味深长了。
看来对方也不是纯粹的示好什么的,多少也看上我这条北上航路的意味,用这种方式变相的插手和试探一二了。
不过这些过来的乃是船社的私人,不比那些水师军中借调的在籍人员,真要指望他们,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架空吞并掉了。
毕竟相比世代经营船务的大昌号,这种不对等的庞然大物,我这几年才整出来的广府、夷州、婆罗洲大三角航线,底蕴和抗风险能力,都相当有限的。
如果真让对方参与过深的话,根本不需要动用什么直接的手段,只需要对遇到一些问题推波助澜,就可以达到某种转手接盘的目地,不要小看资本的节操和良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