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兵战凶危,战地之中刀剑无眼,哪有别人死伤狼藉,却偏生好好放过你的道理……”
“颜公那一脉已经在不遗余力的市恩拉拢了……”
“陈蕙仙那头也不会放手的……”
“你觉得本家该怎么做……”
说到这里鹿公顿下喘了口气,然后他突然抛出这句话,让父子两吃惊了下。
“若是阿霓看中的不是那位辛教头,而是这位的话,本家至少可以两代无忧……”
“阿翁……”
“大人……”
“他可是藩家,就算再这么家帏不肃,也是八叶之一的源流,进退的余地可比寻常勋贵宽广的多了……”
鹿公自顾自得的道。
“若能结为姻亲,与务观内外扶持,在我身后,本家亦可以走的更远一些……”
“就算事有不谐,也可以籍以退居远藩……留待将来……”
“启元党祸,启年公当年放手一切……才有了今天子孙卷土重来的契机啊……”
父子两似乎为鹿公这番充满直白功利的话,所震惊了。
“怎么,平素礼数彬彬的雅言温词听的多了,领受不起我这番肺腑之言了……”
鹿公轻轻哼了一声。
“或者说礼部的雅职做的多了,就不知道如何听实话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