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头子微微苦笑了一下。
“庄公克段,那真是一个好典故啊。”
我微微笑了起来,更别说那个“非到黄泉之下不相见”的誓言,都有办法破解,不过……
“父亲大人,为什么我曾经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共叔段啊……”
我体内那个本以为已经消逝的灵魂和记忆,随着那段被极为宽纵的放任自由,又被冷淡排拒在外的岁月,忍不住悸动和情绪喷涌起来。
那时的我可从未想过,自己会成为别人眼中所期盼的,“多行不义,必自毙,子姑待之!”的那个对象。
“不过我已经不怪你了……”
我的声音微微有些激烈起来。
“无论我是什么来由,都是你给了我身份和家世,并且作为一个真正的大公子……锦衣玉食应有尽有的前半生……”
“哪怕你动过剥夺我继承权的念头,但对我仍旧没有任何的亏欠……”
“况且就算到最后,你还是没法废除我的身份,不管什么理由,这就够了……”
我最后吁了一口气,觉得这番话说出来,让我如释重负的放下了许多东西。
“你变了。”
他也突然开口道。
“仿若成了不相识的另一个人……”
“那是当然,那个大公子阿夏在去了广府,又被迫北上之后就已经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