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些人,还需要你来坏事?”
“现在不知道多少人盯着,投鼠忌器而已。”
“何苦多你一个自我感觉颇好的小角色,去参合其中的侵轧角力……”
“你才刚开始外放的前程,就这么搭进去不值……”
“当然是谨守本分,沉下心去多做事。”
“多看多学少说少搀合是非,名面上一定要站在一起,尽力帮村……”
“这只人马初成规模,你们好歹是荣辱一体的……”
“最起码也要保持这么一个与众共济的基本姿态来……”
“就算日后想要自立门户,或是分庭抗礼,也要有所掌握的底气和本钱不是?……”
“这只人马就是你的起点和开端,须得好生经营才是……”
……
罗浮山下的考拔大营中,随着每日的点卯和操行,一张张熟悉或是生疏的面孔,正在逐渐的消失不见,而在剩下的人中,逐渐有些心思浮躁起来。
有人连夜像越墙潜逃,然后被抓回来重打二十军棍,号枷在校场上以儆效尤,又有人居中闹事,却被守兵轻易镇压了下去,这些凶神恶煞的新军铳手,甚至连装药都不用,就用枪托作为武器,三下五除二,轻易制服了哪些闹得最凶的刺头。
那些消失的人儿只有两种去处,他们或是拿着些许补助,黯然踏上回程的道途,或是兴高采烈的被拉到了另一个地方,进行初步的再行编列。
可谓,有人欢喜有人忧,权六就是其中一名幸运儿。
他没有什么像样的出生来历,只是吕宋洲一名土生唐人的后代,他的老家曾经因为开矿而盛极一时的地区,只是当矿脉枯竭,那些势家豪商都纷纷撤走之后,留下的就只有满地疮痍的坑洞和污染遍地寸草不生的山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