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役,三战皆捷,战亡者不足两百之数,首战小金山防御战几乎是零伤亡,再战冷泉亭因为是绝对兵力优势,从中间开花逼降守卫,而仅有十位数的损伤,因此真正损失主要在粮河对岸防线上,被敌势的弓手抵近射击,而造成的有限死伤。
而一战击破润州兵数千,斩首千余而俘获过半;二战杀伤数百而逼降水师千余人;而三战下来,前后杀获敌军各自数千,可谓是一个颇为漂亮的交换比了。
火器的在远近配合中的杀伤效率和优势,也因此在战斗序列的对抗中,逐渐凹显出来,这让新补充进来的那些,曾经对于我格外强调火力输出而犹有疑议的人,也彻底没话说了。
更关键的是用这些敌人做磨砺和练手,锻炼了部队的心气和信念。用某个游戏化的术语来说,就是部队的技能熟练度和经验值有所增加。
接下来的时间内,因为我们本部临时收容的队伍和掌握的俘虏,都在迅速膨胀数倍,而不得不保持某种守势,因为京口中被打散出逃的官军残余,几乎都闻讯汇聚到了小金山下。
于是在人满为患之下,我不得不在粮河对岸,让张立铮的第二营和若干收拢友军里挑选出来的健勇,构成的暂编第四营,用壕沟和木桩重新布置了一道外围防线。
以杨再兴暂摄这个以缴获的冷兵器为主,重新武装起来的第四营勾管,而宁志远为佐副兼领第一团主官,这两位都算是传统行伍的老资格出身,虽然一个是老军户出身的义从头领,一个是东南路直属的前骑兵官,但对冷兵器的战斗颇有心得。
而在先前有过一些表现的张宪,则成了四营第二团的一名暂代副尉。
这个提拔不算怎么突兀,至少在先前遭到敌势反扑时,临时收容的官军里,只有他带领和收拢的那个队,没有放了鸭子,因此倒也算不上我一言堂的任人唯亲,更像是因事简拔。
而他的难兄难弟牛皋,也因为潜袭中的表现,在我的捉生队里,有了一席之地。这样又反过来间接印证了我的某种先知先觉和识人之明。至少这一路过来,被我看重的人,鲜有不能崭露头角的。
然后又在第二天早晨、午后和傍晚,分别击退和挫败了数次来自城区,规模不等的试探,盘踞城中的那些北兵总算放弃了我这个方向的努力,而陆续整队从其他方向,纷纷离开一片残破的城区,我也并没有阻截他们的意思。
只派出少许猎兵队进行骚扰打击,让他们没有足够心思和时间,从容对京口剩下的部分,进行有组织的后续破坏和焚掠。
然后留下生员较多的第三营,继续守备小金山阵地,主要是预警对岸的江北军,再度冒险做出什么鱼死网破的勾当来。我带着其余两个初步休整好的大营,和严重超编两倍的第四营,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收复了,一片惨败的京口城区。
然后在东南和西南两个方向,建立了拓展的外围和警戒线,然后开始清理城区和整顿收容来的人马。
这个整顿就没有那么轻松了,之前在敌军势大的威胁下,这些番号编制不同的友军,尚可勉强协从听令,可是一旦危机一去,各种幺蛾子,也就随着其中某些人的私心和欲念,开始纷纷冒头出来了。
抱怨和杯葛之言层出不穷,各种寻衅斗殴和吵闹生事,强调和借助小团的凝聚力,体现自身的价值或是自抬身价,索要更好的条件和待遇。连带新编的第四营,也有些不安稳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