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这一切的代价,只不过是与地方镇守联署的呈报中,稍微润色和修饰一下京口沦陷的前因后果,突出一下我这位新军第七将的战绩和事迹,比如在俘虏和斩首上翻个倍半什么,多报一些损失也多要一点补充。
这也是作为某位军中前辈的老成之言,这年头太过踏实,反而没多少人信,浮夸虚报的风气不能说泛滥成灾,但总体大环境就是普遍这样,因此数字报上去,都要留有足够被削减和妥协的余地才行。
然后就是,将镇守在来敌进犯时,不在职守上而局势大坏的“无心过失”,变成见势不可为,主动保持有用之身,出奔带来援军的内外配合之举。
事实上,当天,后军置制使程煊拜别出来了之后,慢慢收起之前的表情,若有所思的没有说话。
“制帅……”
但是身边一个明显是他子侄辈的扈从,却忍不住开口了。
“你何须对区区一介兵马使……”
“我方才说的,可不全是虚言啊……”
他突然打断道。
“可不要将他和本帅麾下那十几位兵马、都知一起等闲视之的……”
“起码总管倚重的大夫人,可是对这位格外,有着姐弟名分的……”
“日常提及起来,比起那几位衙内,可不让多少的……”
“不要小看这枕边风……或许成事不易,但坏事却是立竿见影的……”
“所以你们给我收起这副,不在呢么服气的小心思来……好生处事待物……”
“做不到就给我滚到后方去呆着……”
“我带你们到军前来,之增长见历和人缘……”
“不是来争气斗胜惹人烦脑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