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虽然在军中以身作则不喝酒,但是给他们提供了蛋花打的甜寥,既可以暖身子也可以提神。
这也代表着我这只军队,每到一地所努力维持的后勤水准,所谓名以食为天,军无粮不聚,在吃饱的前提下,努力考虑吃好的问题。
各种便携的口粮和干货。罐头食品之外,我还会努力就地凑集鲜活食材。比如此刻值夜将士的霄点,就是鲸肉罐头和坛子干菜的炖汤,糖霜豆饼。
数盏白铜马灯的照耀下,我的营帐中治下这些小菜,和辛稼轩、陆务观、赵隆他们一起,正在开某种战地总结的促谈会。
自从我们出征以来,遇到好些状况和问题,虽然总体上顺风顺水的屡破敌手,也暴露出不少尚有不足,或许可以进一步改进的地方。
比如战术过于谨慎和保守,战场的主动性和攻击性仍需磨练,主要优势都体现在防守反击上等等。
毕竟,除了我之外,绝大多数人对于火铳战术和未来发展方向,还是保证某种摸石头过河的心态,一些眼光和见识的少数个人或许会看到其中的巨大前景。
但是信心和经验都需要时间一点点磨练出来,就算我总能先知先觉的掌握军事和武器上的前瞻性或是发展方向,但由此培养起来的个人崇拜和服从性,也要从平时慢慢潜移默化积累的。
而今次的主要话题是潮湿的阴雨天气,对于火铳战术的影响和潜在问题。因此作为格外指名列席的,还有负责整备器械和武器试验的,副材官孔吉吉。
先前的战斗中,因为管理和处置上不慎受潮等原因,至少有十分之一的火铳没能打响,然后又有士兵情急之下,反复装药了好几次,最后在拼命通膛的时候,导致炸膛把自己崩成重伤了。
又有过油棉纸的纸壳弹受潮后,燃烧不充分残烬粘附过多,清理不便而影响装填和发射的效率。初步尝试解决办法是采用纤维更粗,水分吸附差的麻纸做弹筒材料。
然后又有对行军装具提出意见的,要求给士兵发放专用的铳用套具,避免雨水和潮气,弄湿火门燧石和枪膛。
临时的对策,就是用软木塞和一小块皮革,因为,我们之前从润州的府库里,找到了一批当地纸坊产的宣麻纸、硝好的皮革等物料。
此外,虽然精炼的猛火油是南朝的专利,得等军中有限分配,但是其他类型的油脂,就来源相当广泛了,士兵都尽可能的带上一些油脂,既可以养护武器,也可以作为紧急情况下补充体能的替代物。
当初因为有相对充足的人手,因此除了工具被服通常的物资之外,其他不管有用没用的东西,只要看起来有点价值,就全部想办法搬走。
要知道,润州一代好歹也算是手工业发达的东南之地,一个比较中心的地区,又是南北商贸流通的要冲,因此从衣食住行到生老病死的各种制品种类,比起其他地方相对丰富的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