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,我进城后,既没有纵兵大掠,也没有大开杀戒,只是通报各家把男丁都集中起来,反而令他们有些不安。
故而主动找上门来,求个究竟,甚至有人面面相觊之后,才鼓起勇气走出一个人来,小心翼翼的问我们要不要女人劳军。
“纳尼?……”
我想了想,还是令人接纳了下来,只是要做好身体检查,安排好次序,以各军战斗表现优异者,为优先服务对象。
既然强令约束他们不得放手肆意而为,那就的从其他方面给他们精神缓解和宣泄的替代之道,用有组织的蛮族生理需求,也是一个方面。
相应的服务补偿也要给,哪怕是象征性,至少代表我们是有偿交易,并非强民以惩,这是基本的底限,也是将我们与那些军纪涣散,肆意妄为的传统军队,区分开来的界限。
毕竟,在这个乱世中,无论是为了存活下去的底层小民,或是为了追逐名利功业的当权者们,都很容易在大环境的诱惑和趋势下,一点点变得没有下限。
但是无论说是理想主义也好,道德洁癖也罢,我就是想坚守住这最后一点关于秩序和人性的底限。
报捷的信使已经徘回去了,就看前沿军行司的那些大人物,会是怎样的反应和表情呢。
“敌袭……”
奔过街道的一骑,带来了突如其来的消息。
第293章 战淮北(三)
无数顶盔掼甲的身形,汗发如雨小跑在干旱板结的土地上,被重力踏碎碾细的土块,很快变成飞扬起来的尘埃,将冲刺的人群,笼罩在期间。只剩下连片兵刃和尖端的金属闪光,在喘息和晃动下熠熠生辉。
近了近了,谷老四已经可以看见对方僵直的面孔,和大声呼出来的气息,再次扣下扳机,在一个高大壮实的甲兵胸前打出一团血花,剩下的敌人则呼啦啦的成片,迎面撞在矛兵猛然竖起的尖丛上,沉闷的扑哧和折断的咔嚓声中,他们几乎毫无闪避随着惯性,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刺穿在前排的矛尖上之后。
后面的人就乘机推开挂那些交错在矛尖上的尸体,拼命挥舞着刀剑,挡隔着剩下没有找到目标的矛尖,低伏或是侧身顺着长长矛杆缝隙的缝隙,努力推挤着杀了进来,然后又纷纷倒在间隙里,迎面击发的铳弹下。
这时候,谷老四也放下再度打空的长铳,眼疾手快的接过身后辅兵装好的短管喇叭铳,前伸过下蹲白兵的肩膀,无须观瞄就对着人头最密集的地方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