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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斜线扫射,横队递进排射,三二三交替进退齐射,两翼逐步向内攒射,左右趋前半转的包夹射击。

这段时间,我将北人变相闲投散置的一点憋闷和不爽,变相转嫁到变着花样操练或者折腾,这些以铳器三营为核心主力部队的日常上。

从原本的站在原地,依照阵形坚守射击,进步到可以以半团,或是基本队为调集单位,小幅度整体齐步向前或者交替后撤中,依旧保持相应的基本射击线和火力层次。

……

随着,上柱国和总帅北伐兵马的大本营,一起从岭外乘船驶入长江,最终移镇江宁大城,并随行带来一众文武臣僚和官吏数百人,以及大内颁下的,改江宁镇为国朝在岭外的临时陪都——建业府的敕书。

连带着,正位于楚州山阳城的,前沿军行司里,也发生了某种变动和连锁反应,其中最大的冲击就是。

原东南招讨路总管宁玄崇,兼军行司都统制,以本职不变转任江宁行在留后,迁为权枢密知事,算是正式进入东堂(政事堂)西院(枢密院)的一小撮人臣顶端的资序。

这也是大势使然的正态,作为拥兵最盛,将星云集的沿海一路北伐军,东南招讨行司的兵马,几乎占了其中的一大半,这也让这位宁总管在前沿军行司,隐然拥有某种难以动摇的语话权。

但是既然上柱国亲自移镇前沿,那这种权力指挥结构,就要有所调整了,不能让臣下过于喧宾夺主,而影响了下一代国朝掌权人建功立业的风头。

因此换了一个更适合发挥作用的职位,就在所难免了,比如调到江宁行在,留在上柱国身边参赞佐理军国机要的重任,舍君取谁呢。

当然,这事要做的顺理成章,又不至于产生国朝慢待元勋宿将,掳夺臣下功劳的口实和疑闻,必要的追赠封赏和抬格晋位,就势在必行了。

对于这个结果,从开始准备北伐之前,就早有所心理准备了,因此各种交割移送,早已梳理妥当,各种人员编排也是有条不紊。

不过他在临行前,还是有颇多事务交代的。一一拜别和送走那些,各种心情和态度的同僚部旧启程之后。

随他一起上路的亲信兼掌书记,却忍不住说起进来一个风头正健的人物。

很难想像,最近军行司下了一系列形同打压和抑制的命令,就是出这位使君的推动和使力。

“使君如此作为,只怕日后知晓实情,或许有所心结的。”

这名亲信,有些担忧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