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点了点头,鼓励道。
“说的够详尽的话,我不但可以放你回去传话,还可以给些馈遗的……”
这时,远方道路上再次传老号响,却是后续的大队人马也跟了上来,我心中大定,站起来吩咐道。
“将这些抢夺军淄之辈,全部给我扣下拿住……”
“有敢反抗者格杀勿论……”
“老子还要到帅司去打官司……告他个越境袭夺友军的罪过……”
……
徐州,桥市。
刚刚交付完军令的刘延庆,穿过填平的城壕和破损的门洞,就看见高高翘起的滑架上,十数条拖着光烟的火龙腾空而去。
斜斜的越过无数工程器械和军兵民夫的头顶,重重的落在城墙上,变成大团爆裂开来的火光和烟尘,还有被熏得乌黑滚落下来的人体,无论是城上城下,他们就像是蝼蚁一般的渺小。
“飞火雷?……”
他口中念叨着,这种大型火器,难道是从海路运过来的。
高耸的石炮(投石机),弩车,大型弹射器之间,还陈列着外露高大轮毂的炮垒。
炮声再次震响起来,随着振动后退的身架,那些炮手再次用上去,努力的推拉着炮身复位,清理膛垢,擦拭降温,重新调校射角,用木质塞栓定住,然后开始犹带余温,烟汽袅袅的炮管中装药填弹。
令人窒息的漫长等待之后,在火光和烟尘震响中,呼啸着轰碎城墙一角,激起漫天碎屑和尘烟,至少有整整半火的守军,就此了了帐。
但是更多的炮丸,则被打在了城墙中部,变成蛛网状崩裂的新旧坑洞之一,或是高高的越过头顶,在城墙后的民居中,造成某种哭喊连天的无妄之灾。